【横乐】过敏
向横x米乐
ooc，锅我。
祝11小朋友健健康康💖77大朋友快快乐乐😘
今天也是个期待红心蓝手评论的球球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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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>1.
米乐有个小秘密。
见到喜欢的人会脸红，这很正常。但对米乐而言，除了脸会红，身上的皮肤也会跟着泛红；不仅是颜色上的改变，连体感都发生变化，像有几十枝狗尾草同时挠着身体不同部位。
发现自己这一特质是在初三的暑假。
未成年人不能去却想入非非的地方除了网咖还有酒吧。夏天午后，歪歪扭扭的柏油路被烈日炙烤到几乎变形，米乐跟着高考完的表哥进到一家pub，尚未开始营业的场地里，没有霓虹闪烁，没有酒池肉林，吉他贝斯在地面上横七竖八，表哥弯腰把音响插上。
“哟，你弟啊？看着挺嫩。”
说话的是个流里流气的男人，头发挑染成七彩葬爱色，嘴里叼着半根烟，一开口便将尼古丁喷向米乐。
米乐下意识皱眉，侧过脸闪避，后方突然有声音传来，干净利落：“别逗人家孩子。”
视线顺着薄荷味声线望去，黑色架子鼓后方露出一顶白色渔夫帽。帽檐压低低，细长双眼饶有兴致地微微眯起，嘴角上扬成一道好看弧线，终点是浅浅梨涡。
那人身着一件白色T恤，上面有浅蓝色条纹，袖子被随意挽起堆在弯曲的胳膊肘，手臂精细得不像话。
他起身向自己慢慢靠近，才发现他窄筒牛仔裤的裤腿下方露出一截脚踝，一侧还系着根红绳。
对方比米乐高出半个头，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定住，举起手里的鼓槌去抬米乐下巴，动作轻佻眼神却很温柔。
“晚上九点，来看我们演出？”
虎牙调皮地一闪而过，语气胸有成竹，仿佛料定自己一定会去。米乐被迫仰视着他，体内澎湃血液逆流而上，很快让他面色潮红。
>>2.
夜色如薄纱，给城市街道罩上一层暧昧。
静谧与喧嚣仅一墙之隔，白天死气沉沉的灰墙白瓦此时浸泡在迷离灯光下，闪烁的LED灯光簇拥在一起，组成了酒吧logo：「动物凶猛」。
向横此时已换上黑色铆钉夹克，发梢用发带箍起，露出又粗又浓的眉，棕色眼影在眼皮上散落下亮粉，在头顶刺眼灯光下反着光。
两支鼓槌在空中有节奏地敲击四下，眼神顺便往台下逡巡一周，没有发现下午那对湿漉漉又惊慌失措的狗狗眼。带着一丝失落和自嘲，他用力挥舞鼓棒砸向鼓面，石破天惊。
卧室里，米乐躺在床上缩成一团，从手臂到前胸，从脖子到后背，皮肤此起彼落的泛红，忍不住用手去抓，却越搔越痒。
更难受的是，胸口像卡着一块泡了水的棉花，一点点涨大，快要满出心房。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那个人的脸，和他志在必得的坏笑。
他给住在隔壁的林说发微信，对方立马把他拖去了医院。一顿抽血拍片检查之后，医生蹙着眉把手里的报告单看了又看，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，只好硬着头皮开了点增强抵抗力的药片和一瓶葡萄糖。
林说坐在吊着水的米乐床边，他不信邪，不停在手机上搜索关键词，过了好久突然激动地摇醒已经睡着的米乐。
“查到了查到了！你这种症状叫做——心动型过敏症。”
>>3.
林说和米乐从小玩到大，彼此知道对方的各种秘密和糗事，唯独这一次，米乐像个保守国家秘密的地下党般小心翼翼，不肯透露半点过敏源的蛛丝马迹，反倒一口咬定林说的理论纯属无稽之谈。
开学后，俩人被分到不同班级，林说手脚麻利而米乐总是磨磨叽叽，每次放学都是林说冲到米乐教室门口等他一起回家。
那天米乐整理完东西发现教室门口没有林说的影子，忽然想起来今天轮到林说值日，便背着书包去林说班级找他。
林说正一个人擦着黑板，米乐跑过来捣乱，在他刚擦过的地方画了颗大大的爱心，左边写个乐，右边写个说。
林说扔下黑板擦，不顾袖口沾上的粉笔灰，弯起胳膊肘去锁米乐的脖子。米乐在他的压制下弓起了背，嘴里哼哼唧唧求饶。
向横从厕所提了蘸湿的拖把回到教室，就看见讲台上扭成一团的两个背影，以及黑板上的恶作剧。
“哟，好大的一颗心。”
两个人瞬间僵住，林说放下手臂对米乐说：“罚你把黑板擦了。”
旁边身形单薄的男孩子犹犹豫豫地转过身子，视线与向横交汇——向横愣住了，这不就是那晚演出时期待他出现的那个身影。
空气凝结了几秒钟，最后在米乐仓惶逃跑中断裂。
林说正陷入不明所以中，被向横拍了拍肩回神。“你对象？”“我发小！”“哦～那就好。”“好什么？”
夏末的夕阳在天边映出一片橙红，香樟树叶片层层叠叠在微风中摇曳，茂密的绿色中传来蝉鸣，一只知了从树上跌落砸在热烫的水泥地面，半透明的翅膀微微颤抖。
米乐脚步慌乱踩过地面上的斑驳树影，风从耳边划过夹杂着一丝暑气，灼伤了他的耳朵。
熟悉的声音，得意的眉眼，狡黠上扬的嘴角，带着那个盛夏的滚烫温度，烙上米乐心口。胸腔里的种子再度萌芽，伸展出枝叶，将少年心事密密缠绕。
>>4.
林说觉得事有蹊跷。
前桌向横回头找他的次数日益频繁，除了抄作业约球外全都围绕他发小米乐，从星座血型了解到个人喜好，就差问出对方户口簿上有几口人。
另一头，米乐一改平时爱拖拉的习惯，放学铃一响就拽着早早整理好的书包向校门口飞奔，靠在拐角处那棵老槐树下给林说发微信：
-好了没。
-我在校门口等你！
-你一个人吗？
林说一个电话回过去：“向横约我3v3，你来不来？”
“哥们我俩处这么久，我几时打过篮球？”
“行行行，那你早点回家，帮我冰半个西瓜！”
米乐骂了句“见色忘友”便挂了电话，气鼓鼓回到家，书包往沙发上一扔，把抱枕当作林说一顿捶。扯下袜子丢在地上，光着脚跑进厨房洗手，妈妈上医院值班前给他切了半个西瓜放在砧板上，米乐擦干手，捧起西瓜塞进冰箱。
洗了澡，穿一件纯棉T恤窝在沙发上吃鸡，空调吹出清凉的风，打在米乐饱满光洁的额头上，刘海用皮筋扎起竖在头顶。
林说像往常一样砰砰砰敲门，米乐一边念叨着“怎么老不按门铃”一边开门，说完一抬头就僵在原地。
向横勾着林说脖子，两个人大汗淋漓，校服湿了大半贴在胸口。林说把向横往屋子里一推对米乐说：“我先回家洗个澡出汗太难受了，向横就在你家洗吧。”
说完自顾自关上门去了隔壁，留下汗涔涔的向横和慌了神的米乐面面相觑。
“不介意我借用你家浴室冲个澡吧？”向横拎了拎湿透的校服领口，汗珠顺着发梢滴落到锁骨的凹陷处。米乐偷偷嗅着空气中的海盐味道，摇摇头指了指浴室，顺便一脚把地板上的袜子踢进沙发底下。
>>5.
向横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，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柠檬味，米乐借他的T恤胸前有只粉色兔子图案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，向横觉得自己闻到一股奶香。
客厅里空无一人，向横转身走到卧室门口，就看见米乐虚弱地躺在床上，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泛起片片红斑。
向横一着急就往里冲，米乐看他靠近就像见到鬼一般恐惧，抓起旁边的枕头横在俩人之间：“你干嘛，别过来！”
向横不顾他的抗拒，坐到床边握住米乐手腕举到面前，手臂上被抓出了红印。
“疼吗？”向横朝着泛红的肌肤轻轻吹气。
“痒……”米乐不再挣扎，向横指尖触及之处的肌肤逐渐镇静下来，他呼出的气让毛孔都舒展开来。
“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上。”向横慢悠悠地说着，指腹摩挲过米乐纤细手臂，红色斑驳逐渐淡去。
“那天……发生了点意外。”
“就像今天这样？”向横眯起眼靠近，“你好像总躲着我。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有点……过敏。”
“对我吗？林说都告诉我了，你这叫心动型过敏。”
“他胡说八道！”
向横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，挑眉表示不认同。“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。”
米乐抽出手臂，把枕头抱进怀里，下巴搁在上面，嘴里哼哼唧唧：“向横，我浑身难受……”
向横扶住他的肩，米乐脖子上的一块红斑像在对他发出邀请，他盯了好一会儿，直到米乐朝他投来湿漉漉的求助目光，才猛地低头噙住那块软肉。
“嗯……”米乐轻哼，似惊叹似满足，向横的舌尖舔舐着皮肤，安抚住他内心张牙舞爪的小野猫。
米乐下意识伸手环住向横脖子，怀里的枕头被向横扯掉，一手托着米乐后脑勺，一手揽住他的腰，两人的身体渐渐贴到了一起。
濡湿的触感从脖子蔓延到耳后，伴着温热的鼻息，米乐全身像被云朵托起，失了重力。他偏过头闪躲，向横的唇便划过脸颊，与米乐的重叠。
向横移开双唇，看向米乐眼睛，他并不想乘人之危。米乐收紧手臂把他拉向自己，再一次紧贴住他的唇。
>>6.
米乐在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中止了和向横的亲吻。
其实向横的舌头伸进去没多久，米乐已经感觉到身上的又热又痒的症状慢慢消失了，但他无法停止也不想拒绝，任由向横卷着他的舌头纠缠，交换彼此唾液。
分开后米乐气喘吁吁，扎起来的刘海也散乱在前额，向横拨开软软的发丝，在米乐额头印上一个吻。
米乐又脸红了，只是这回身上不再冒出红疹。
林说从小有洁癖，洗澡都要抹两回沐浴露，洗完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。等他收拾完去敲米乐家的门，来开门的是向横，身上穿着米乐的粉兔子睡衣，没好气地问他：“你咋又来了。”
林说白他一眼，对向横教科书式的过河拆桥行为嗤之以鼻，他熟门熟路跑到厨房打开冰箱，取出米乐给他冰的半只西瓜。
“来干啥？当然是吃瓜啊！”
>>7.
自从破解了米乐过敏之谜后，向横和林说一到课间就出现在隔壁班门口，好似黑白双煞，不知情的同学还以为米乐欠了一屁股债，天天被人堵。
然而现实情况是，三个人在路上走着走着，米乐胳膊就红了，举到向横面前，两个人默契地放慢脚步，在林说身后悄悄交换一个吻。
林说的背影写着无奈，米乐等红斑褪去便一溜小跑追上去，挂件般地缠住林说。向横走在他另一侧，用胳膊肘碰碰他，“你要不要也试一试？”
“滚犊子。”
林说白眼飞上天，搂着米乐腰就往篮球场走。
“我不想打篮球嘛。”米乐摇着林说手臂撒娇。
“今天陪乐乐打羽毛球吧？”说话的是向横，他已经绕到另一边，偷偷去勾米乐小手指。
林说没理会他们，不远处的球场上，高个子男生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，围观女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吴措也太帅了吧！”
“不愧是校篮球队队长，十八中校草！”
“啊啊啊啊啊他刚才冲我笑了我要窒息了！！！”
男孩回过头，朝着林说他们看去。逆着光，依稀看见他嘴角绽放的笑容。
林说忽然觉得呼吸困难，白皙皮肤开始微微泛红，心里像有猫爪子般挠他。
他本能地去扯米乐袖子，对方一看他的症状，立马与向横交换一个眼神，米乐负责搀扶林说，向横跑去同男孩解释，对方的表情先是讶异，旋即又展开了笑意，随着向横来到林说面前，背过身挡住周围人视线，低头在林说脸颊落下一吻。
>>8.
年少时的情愫总是仓促，如过敏般来势汹汹，猝不及防。
却又叫人脸红心跳，意乱情迷。
你是源头，也是解药。
用蹩脚的吻，结束一场兵荒马乱。
-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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